地下室ノ何某

废话连篇,幻想过度,没有精神

【少女革命/安希x欧蒂娜】花吐症(二)


花吐症是一种具有传染性的不明疾病,患者会剧烈咳嗽、气喘,呼吸困难,除了会间歇性咳出花瓣以外,其症状与肺炎大致相同。这种传染病在校园内总是阴魂不散,不仅仅因为其凭借飞沫传播的特性在密集人群中如鱼得水,年轻学生们,至少是凤学园的学生们,大多对其可怕却又诱人的传说深信不疑。比如说病人的肺部会长出植物,开花时即是无可挽救的预警;再比如没有结果的暗恋是该病的诱因,而所爱之人的吻是唯一的解药。诸如此类,再加上一些真假参半的凄美爱情故事,这个春天刚刚开始的时候,学园里已经有一些学生带上了口罩。若叶就是其中之一,在第一天曾被Utena大肆嘲笑:

“什么嘛,你居然真的相信!你这个样子,真是——哈哈!”

“笨蛋欧蒂娜,你根本什么都不懂!”

若叶说这话的时候,眼中似乎有点点泪花,因为遮住了大半张脸,所以看不出究竟是在笑还是哭。

“不过即使真是如此,只要一个吻就能治愈的病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吧。而且真是奇怪啊,居然两个人接吻不会因此传染,难道还有什么‘爱情的魔力’吗?哈——”

“但是如果被拒绝的话,那不就在双重打击下悲惨地死去了!即使被救了,也一样很糟糕啊。”

停顿了一下,“而且,据说自己没察觉到自己的情感,也会被花吐症乘虚而入——欧蒂娜,听我的,还是快戴上!”

若叶不知何时手上已经有了一个口罩,利落地撑开,套在Utena的脸上。

“什么嘛——”

同样的,花吐症也为学生会的三人造成了困扰——西园寺荚一已经休学,而冬芽此时正因决斗失败而处于自闭之中,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一种幸运。

“那些本没有戒指的挑战者,似乎都患有花吐症,真是烦人啊,这个传染病——”某次学生会例会中,七实首先便抱怨道。

“谜一样的病症,似乎和他们能够拔剑的能力存在一定联系。据说那些挑战者在决斗后症状都有一定好转。”带着口罩的薰干再次拿出了秒表。

“这么说,应该让那些得病的学生都来和欧蒂娜决斗,也许比现在的混乱要好处理一些吧。”树璃戏谑道,同样带着口罩。

“说起来,你们好像都被拔过了?真的?感觉怎么样?”

“.......”

“散会吧,最近没有收到世界尽头的信件。”

“喂!这么着急的吗?话说你们觉得世界尽头知道花吐症的事嘛?这是他的意志吗?”

七实追着树璃和薰干走进了下行的电梯。

 

针对花吐症的研究越来越深入,而其确切的诱因以及潜伏期的长短依旧存在争议。其中最诡异的是,在经过病例追踪与数据分析后,学生们的荒诞传言居然听上去有几分道理。绝大部分患者承认他们正在或曾经暗恋过别人,而那些矢口否认的患者不是刻意隐瞒,就是在情感方面过于迟钝。患者发病的时间与暗恋的开始基本同时,不过也有先暗恋上别人而后才被感染的情况。总体上讲,恋情对患者的精神作用在花吐症的发展与医治中有着决定性影响,尽管当下还给不出合理的解释。

这样一种奇怪的传染病在校园内传播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,不但威胁着学生们的生命安全,似乎也使一种神经过敏的风气在校园内不断扩散。戴口罩固然成为了一种普遍的习惯,而病假学生的空位却让学生们有时感到一种悲哀又浪漫的氛围。日常中被埋藏在心底的情感随着疾病的爆发而展露在众目之下,患者自然是难过的,而同学们同样也是心有戚戚焉。渐渐地,似乎每个学生都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,眉眼间写着求而不得的纠结。如果真如传言所说,患者的肺部长有植物的话,凤学园中的空气无疑是极利于这种植物的生长。被放大的情绪在校园内悄然弥漫,不时有学生在教室或走廊瘫倒,呕出大量新鲜的花瓣。

Anthy 将手放在胸口,似乎在试图感受那株在肺部茁壮生长的植物。一般来说,咳出花瓣即可视为重症患者。然而自吐出花瓣那一夜已经过了许多时日,Anthy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,正如她现在走路的姿态一样,不动声色而端正挺拔地向着观星台走去,浓郁夜色的掩护下几近悄无声息。即使是间歇性的咳嗽,也不过是小小的浪花,若与Anthy海洋般的静默相比,让人觉得微不足道。唯一留下的痕迹只有那些蔷薇花瓣,根据咳嗽的频率在Anthy走过的路上留下一簇簇粉色的定位点,反射着皎然月光,骄傲地显示自身存在。

已经能看到通往观星台的塔楼了,塔身苍白,每一扇窗洞都是漆黑的。Anthy穿过了最后的一片树林,看到Utena正从另一个方向朝着塔楼走去,她的发色与深夜有些格格不入,Anthy凭这一点总是能在一片昏黑中找到她。在Anthy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时,Utena突然转向了Anthy,扬起胳膊向着Anthy的方向挥了挥手。Anthy愕然,随即转过身去,正巧看到了凤晓生穿着笔挺而雪白的“王子制服”站在自己身后,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。

与我们所相信的正相反,实际上人们能够选择让谁看到自己,或不让谁看到自己;而对于让他人看到怎样的自己,人们同样具有不为自己所知的神奇控制力。所以说,“情人眼里出西施”乃是恋人之间的共谋,而此时Utena只看到了凤晓生而没有看到Anthy,也并非仅仅因为前者的白色制服在黑夜中更加引人注意。不过,当Anthy意识到身后之人的存在后,她便放弃了“隐身”,这使Utena与这对兄妹一同搭乘电梯去往观星台时感到有些疑惑不解: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到了Anthy呢?

这个疑问并没有困扰Utena太久,她不是一个思虑重的少女,也不太能忍受沉默与电梯上升所发出的“吱吱”声。

“今天没有看到你啊,安希,去哪里了呢?而且,你是怎么做到翘课又不被老师发现的,真厉害。”

“去了根室纪念馆哦。有一点远,索性就没有回去上课。”

“哦哦,是那个奇怪的“天才高中生”那里吧。叫什么来着——”Utena认真地回忆着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一时语塞。

Anthy眯着眼,大概是在微笑,不过因为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口罩,所以无从得知。她补充道:“是御影大人,御影草时。他希望欧蒂娜大人明天去见他。”

“啊对对,御影草时。我前几天路过那里时还碰到了他,他叫我去做他的助理,真奇怪,明明我对他的研究简直一窍不通。”

“要小心哦,欧蒂娜大人。”Anthy忽然转过头,与Utena四目相对,使对方有些措手不及,“口罩要与面部贴合,离开后要好好洗手再进食。另外,病人的花瓣同样是危险的,尽量不要接触哦。”

“那里只有御影一个人吧,又不是隔离区,这么小心......啊,到了——真快啊。”

电梯门向两旁自动收缩,Utena打了个哈欠,快步走向卧室,而兄妹两人却寸步未动,凤晓生将双手搭在了Anthy的肩膀上。

“这么晚了,你们不去睡嘛?”

“安希刚才说,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,想回去找一下。”凤晓生回应道。

“什么时候说的——好吧,那我先去睡了,晚安,安希。”Utena已经困意迷离了。

“晚安。”Anthy折起手臂,将双手放在了凤晓生的手背上。

Utena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,电梯门缓缓合拢了。

【关于时间节点的说明:Anthy初次发病是在Utena与东芽第二次决斗之后,花吐症的爆发大概与黑蔷薇篇同时。另,作者发觉少革的同人比想象中难写的多(可能是因为动画本身太过dalao吧hh),如有矫揉造作、语意混乱、角色ooc等问题希望读者多多包涵,能直言指出自然更好~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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